没有雷点所以往往很难察觉自己写了什么雷

【九州天空城】【逸真无差】片羽录·(二)

一个问题,好像只有羽还真没有拿来称呼的简称/昵称啊?叫小真真会不会太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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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暑热渐盛,阁中体谅羽族少年们个个身娇体弱的,晒一晒就要昏倒的架势,特意将晨练的时辰往前提到卯时。

暗青色的岁正刚刚沉入地平线下,天色才挣扎着泛出一丝灰蒙蒙的亮光,早起的羽族便东倒西歪被赶到校场上,像是挤作一堆取暖瞌睡的白鸟,困得毛都要掉了。

风天逸远远地靠在荷池边上以蹭山泉的凉意,润湿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身后的侍从用玉梳慢慢地梳理着,又将今日要佩戴的发饰从妆奁中取出来,放作晶莹闪烁的一片。

是有多坚强的毅力,竟然可以为了洗头起这么早......

羽还真跑在队伍的最后面,昏昏沉沉的,恨不得一头栽在地上,还不忘从心里对羽皇生出一丝敬意。

风天逸的早起步骤极其繁琐,等羽还真跑完了十圈校场,经过五次轮射,因为准头太惨又被罚跑两圈之后,侍从才终于用束发银冠将风天逸的长发拢好,莹白色的发带精致整齐地垂在耳畔。

累蔫了的羽族少年们三两地蹲在荷池边的山石上,这时人族的子弟刚刚起身,顶着炎炎烈日进行第二轮晨练。

白庭君也踱到羽族这边来乘凉,他穿着一件月白色面深红色里的长袍,领口系得严严实实的,看得旁人都要热死了。

风天逸斜靠在凉亭里,侍从在旁呈过一碟雪露冰酪,碎冰上浇着一层桃花酿,玫红雪白的,羽还真一脸情深似海地将冰酪望着,不着痕迹地往风天逸身边蹭了蹭。

风天逸瞥了他一眼:“想吃么。”

羽还真期期艾艾地又蹭近了一点。

风天逸道:“羽皇的机会可不是随便给的。”

羽还真往石桌上一扑,五体投地状:“我什么都愿意为陛下做!”

白庭君默默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隔天来一回,玩不腻么?”

风天逸被捧得心满意足,懒得理他,羽还真抱着一碗冰酪啃得半张脸都是,也没空说话。

白庭君脾气好,自己把话题接下去:“下个月就是阁中大比,经卷背完了么?”

风天逸哼了一声:“废话。”

意思是没有背。

白庭君道:“澜州二十七册古史,山河笔记十二卷,秘术精义六十四章.......”

羽还真冰都吃不下去了,一阵阵地胃疼。

风天逸道:“把太子给我拖出去。”

白庭君看都不看他,缓缓对羽还真露出一个温柔慈爱的微笑:“我的人从东陆带来一册机关古卷,你有没有兴趣?”

羽还真从大比的惨淡前景中又振作起来,强自按捺住雀跃的表情,往风天逸那边望了一眼。

风天逸凉凉地道:“大比三年,作弊失败三次了,抄书抄不够吗?”

白庭君神色沉静:“做人怎可轻言放弃。”

又道:“不就是抄书么,又不是我抄。”

说着与羽皇交换了一个惺惺相惜的笑容,羽还真蹲在旁边,脸都要青了。

 

羽还真从白庭君那里将古卷带回去,把复习的经卷一扔,开始秉灯夜战。其它羽人子弟们都听闻这生死攸关的大事,频频路过羽还真的房间,流水价似的零食送过来,表达无限的体贴关怀。

羽还真咽下今夜第七份桃仁酥,兴高采烈地给风天逸看他画出的机关图:“陛下你看,东陆人族的作弊术果然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将拓印刻在这一面的话,可以借旁边镜片映出更多的文字,将镜子翻过来的话,又可以在背面印上阵法的图样......总之就是博大精深。”

风天逸买来的话本看完了,正一手支在桌上打瞌睡,闻言在机关图上扫了一眼,也看不出他画的什么,敷衍了两下,又问:“做完了么?”

羽还真道:“小样是成了,但要将经卷全都刻录进去,还需打磨仔细些。”又望了望风天逸睡眼朦胧的样子:“要不陛下先去休息吧。”

他此时形容比风天逸还要困顿,长发胡乱地挽在脑后扎起来,眼睛熬得发红,只是精神还好,神色专注热切,像只灌多了浓茶的兔子。风天逸向他摆了摆手,强撑着起来从书架上又找出一部话本醒神。

话本里仍是俗套的精怪故事,讲书生半夜苦读,一只既妖娆又妩媚的梅花精悄悄地进来,为书生添香研墨,这只梅花精又笨得很,被书生早就看见她身后随风摇曳的花枝了都不晓得。风天逸一目十行地看着,边看还边腹诽,人族的自恋功力真是无边无际,又想,自己居然惨过一个破书生,陪只兔子精在这熬夜,连杯茶都没有,好难得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个人,也不说话......这样茫茫然地想着,字渐模糊,眼渐迷蒙,终于支持不住,倒在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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