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仍旧套九州原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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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逸那枚玉扣贵得倾国倾城的,还了羽还真的人情之后还剩一大笔,于是也不拮据了,故态复萌地带着菁英会出门烧钱。
秋叶山城坐落在星辰阁的北面,擎梁山终年积雪,夏日里雪线渐次升高,城中往往阴凉湿冷,阁中弟子们偷闲便跑来避暑。
羽族一行人在酒楼坐下,莲叶羹,藕粉银耳,银丝冷淘什么的,素净清淡地摆了一桌,白庭君带着自己的人坐在他们对面,看着绿豆汤上漂浮着的几片桂花瓣,连提筷子的兴致都没有。
白庭君道:“你就是这么花钱的啊?”
风天逸拈起一块棋子大小的水晶糕,往羽还真那边递了一个冷淡无聊的眼神,意思是:“你看,人族。“
羽还真想了想自己的钱袋,没有底气一起讥讽人族的品味,默默地剥能抵得上他一个月月钱的糖栗子,剥完一大半都放在风天逸碟子里。
羽族的少年们都穿立领白衣,身形瘦削纤长,在桌前矜持高冷地坐着,风格十分显眼,邻桌是一群当地的年轻人,相互嗤笑了几声,声音也不低,道:“噫,哪里来的傻鸟。”
向从灵等人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低级的挑衅,愣了一下,连忙去看羽皇的脸色,风天逸也颇惊奇,眉毛都要挑到发冠上去了,白庭君低声跟他解释:“听说宁州那边又在闹事,羽族和人族打成一团。“
身为南羽都的羽皇,风天逸对于隔海北迁的同族向来是看不太上的,听完冷笑,转头又问:“我鞭子呢?“
白庭君从旁提醒道:“你这个月的大过已经记满了。”
风天逸顿了顿,随手把长鞭往羽还真身上一扔:“过去抽他们。”
羽还真剥完了栗子,正专心致志地剥菱角,没想到飞来横祸,愣怔着抬起头来,没有接住风天逸扔过来的长鞭,鞭子孤零零地落到地板上,气势中断,现场一时有点尴尬。
风天逸恨铁不成钢:“你作为我菁英会的人,连架都不会打,你到底进来干什么的?有没有一点用?”
向从灵把鞭子捡起来递给羽还真,羽还真握着鞭子没动,心想,今晚我要再帮你抄书我就真是只傻鸟。
白庭君及时地插进来打圆场:“不就是打个架么,我这边还有几个人记过没满,趁月末拿去用。”说着指挥手下上前围殴对方,酒楼迅速沦陷,桌椅掀了一地。
羽族众人坐在原地围观着人族互殴,喊杀震天碗筷横飞的,心情十分微妙,风天逸看了一会儿,又扭头轻蔑地和羽还真说道:“你看,人族啊。”
羽还真哼了一声,把风天逸的糖栗子又拨回了自己碗里。
夜幕低垂的时候,星辰阁寝舍里铺陈的墨竹长席渗出丝丝凉意,风天逸斜靠在窗前,漫不经心地看众人围坐掷双陆,月云奇从他这里借了一串淡紫色的鲛珠,拆开来莹莹闪烁地拢在墨色的席面上,既幽雅又精致,可惜眼见着正陆续输出去,向从灵那边准备了一根珠链,都快要重新串成形了。
风天逸向来不关心他们又问自己借了什么,原本都是宫中的东西,如果不是被他拿了,迟早也被几个叔伯兄弟顺走,就算他如今拿着,说不定某天他叔叔又哪里不对劲,还要从他手里召回去,因此时常随意地丢弃或送人,败光了也不心疼。
月云奇终于输光了鲛珠,神色沮丧地为风天逸泡了一壶梅子茶过来,又问道:“羽还真怎么还不回来?”
平日里玩赌赛,羽还真总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风天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串珠子三百七十金铢,你记得跟宫里说下个月不要领月钱了。”
月云奇如遭雷击,膝盖一软就要跪在地上,仓皇间福至心灵:“羽还真在太子那边耽搁这么久,恐怕有什么事情,我替陛下去问问吧?”
风天逸露出赞许神色,月云奇一阵风似的便冲出去了。
人族秘术精深,羽还真在机关上将阵法制好后,白庭君便召人将小山一般的经卷逐字刻录了进去,机关翻转之间,蝇头小楷在秘术光影里清晰可见,围观的学子从旁看着,感动得要掉下眼泪来。
因此对羽还真好感大增,一群年轻人之间也没有别的好表示,仍旧送了他一大堆零食和话本,同月云奇回到寝舍的时候,两人均肩扛手提着,快要被包裹压到地板上了。
风天逸步入房间的时候,羽还真正把话本分类放到书架上,风天逸在他身边来回转了两圈,终于问:“机关做好了么?”
羽还真点点头,将案前的成品指给他看,一边将艳情精怪的话本捡出来,放在风天逸常坐的小桌上。
风天逸犹豫再三,又轻声道:“你没有生气了吧?”
羽还真刚刚从对人族秘术的回忆中醒过神,茫然地“啊”了一声,问道:“陛下说什么?”
又想起什么似的,兴高采烈地抱过一个小包裹,眼睛闪闪发亮地看他:“听说东陆南淮的茶叶是最好的,太子送了我一盒敬亭绿雪,陛下尝一尝吧?”
风天逸望着他,望了半天,渐渐地又恢复到薄冷如冰的神色,若无其事地在小桌旁坐下,也不管自己刚刚灌下去的一壶梅子茶,哼道:“泡一杯来。”
说着翻开了桌上的话本,扉页上一幅春意盎然的精绘插图,又皱眉道:
“人族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子,俗滥得很,你没事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