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雷点所以往往很难察觉自己写了什么雷

【九州天空城】【逸真无差】片羽录·(十)

昨天出去玩了,没有来得及写抱歉(趴)

一直在原地转圈卖甜写不出剧情来,总觉得大家快要被吃腻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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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机以协助人族军务的名义来到夜沼城,羽还真能够拜入他的门下,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个潜在卧底,本来羽族众人都颇欣慰,隔三差五探看着,十分关切的样子。

他进境极快,又有巧思,有时举一反三地,也弄些其它小物件来玩,木制的机关鸟每天从羽还真的院子里飞到羽皇房间,位置落得分毫不差。

有时鸟喙里叼着一片纸笺,有时托着一小块点心,落到桌上踢踏作响,等风天逸将东西从它身上取下来,才安安静静地站着。

风天逸接过鸟儿,往往随手也拿过什么小物件,上好机括让它送回去,他不清楚机关鸟的负重,因此只放些轻薄的饰品,一根丝织的发带,抑或几粒夜明珠。

这样一来一去的,大概可以算作情趣,落在其它人眼里,就是折腾。

羽皇住在重重院落之中,白天倒还好,一应窗户都洞开着,但羽还真在星辰阁中历练有成,极擅熬通宵,晚上宿在外间的侍从们不断被机关鸟在窗外扑扇的声音惊醒,烦得都要疯掉了。

月云奇活泼胆大些,被众人推举出来到羽皇面前诉苦,眼圈都微微发红似的:

“陛下求你管管吧......”

风天逸本来神情颇冷漠,抬手就要把人轰出去,但毕竟不是跟羽还真一样天天熬夜,也很有几次梦中被机关鸟吵醒的经历,兼且月云奇那憔悴样子实在可怜,终于松口答应跟羽还真说一说。

隔壁院子里,羽还真正在给新做的机关上釉,隐约像是翅膀的模样,又镶嵌着许多不知用途的玉石。

他见到风天逸进来,略有一些得意地将案前的作品指给他看:“陛下来得正好,我刚新做了一只机关鸟,飞到窗户门口之类的地方,会自己啄门呢。”

那只机关鸟新上的颜料还未完全风干,通体纯黑,只有喙尖处涂了一点白釉,风天逸心想,多了啄门这项技能,月云奇他们过几天怕是要跳河啊。

正要说这件事情,羽还真放下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将机关鸟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我找了好久集市上的蓝色玉石,都没有和陛下眼睛一样的,干脆自己用颜色调了调,陛下看看像么?”

边说边把手里的鸟儿举高给他,天真含笑的模样,指尖还残留着靛蓝的痕迹。

待风天逸回到自己房里,一众侍从都围上来,殷殷地将他望着。

风天逸道:“哦,明日开始夜里你们安排人值守吧,他做出的新鸟会敲门了。“

 

转眼十月将过,秋风渐次萧索,城中草木错落离散,花叶间俱都覆上一层薄冷的轻霜,远远望去如同落雪一般。

人族有庆祝霜降的习俗,夜间点起各式花灯,或送入水中,或提在手里,星星点点的灯火交汇成一片斑斓星河,在初秋的寒夜里蜿蜒而至不知深处的远方,显出绚烂又温暖的景致。

羽还真也同风天逸一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逛着,他本来早起也想在街市上买现成的花灯,选了半天也没有中意的,索性回去自己做了两盏。

素白的丝绢在细细的竹篾上缠了几匝,扎成简单的莲花样式,用手指随意拨着,花瓣便绕着中心的提线轻轻转动,内里放了夜明珠作的灯芯,莹白的珠光映在薄绢上,似乎还有些微微的蓝色。

照例还要在灯上描些花样,他们两个都不怎么会画画,风天逸提笔想了半天,索性写了两句短歌,一边一句地抄在两盏灯的内侧:

愿天无霜雪,梧子结千年。

笔锋认真细致,全没有平日里龙飞凤舞的狂放风格。两人提灯走在街上,也不知为什么,时不时便想低头去看看那若隐若现掩在灯里的墨迹,边看边微微笑着,旁若无人似的。

人潮在城边的河道附近渐渐地疏散了,水面浮动着云海似的灯火,又有许多人将花灯高高地挂在河边的树上,真正是如星河倒挂的火树银花,一路沿河畔宛然盛放。

烛火作的灯芯比夜明珠明亮得多,风天逸和羽还真慢慢走到僻静的暗处,淡白色的珠光才隐约地从莲花灯里透出来,薄雾似的点染着两人明明如玉的面容。

风天逸问:“想把花灯放到哪里去?”

羽还真颇犹豫地道:“丝绢沾不得水,放到河里就会化开了……“

又不好意思地笑,边笑边轻咬着唇:“好不容易做了两个灯,放哪里挺舍不得的。“

风天逸轻嗤道:“麻烦死了。”

虽然是不耐烦的语气,眼里却难得含着柔和神色,仿佛有星光在其中微微漾动:

“这么纠结,不如不要放了,拿回去挂在门口天天看。“

 

府中其它人晚间都跑到城中凑热闹,只有他们两人早早回来,索性自己搭个梯子将灯挂好,白灯点在门口着实挺奇怪的,最终决定一人一个挂在窗洞里。

素白的莲花灯悬在月形窗洞中随风摇晃,那流水一般盈然浮动在房间里的清辉,恍惚不知是月色还是珠光。

夜明珠能维持的年月极漫长,即使不久后他们两人都离开此处,这盏灯会依然在窗下莹莹亮着,如同一轮小小的明月,照过日后无数个初秋霜降的时节。想到这里,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种隐秘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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