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几把摸鱼,可能有一些原著梗,(被篡改的)圣经梗。
大概是:
众天使要入住亚茨拉斐尔和克鲁利的公寓,而克鲁利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和拉斐尔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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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当所有人(人形生物)都差不多忘记大末日的某个时刻。
“什么关系?” 拉斐尔问。
克鲁利盯着他,盯了好一会儿:“你知道,我们的关系。”
“噢。” 亚茨拉斐尔停顿了一下,“我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我是说,你确定……?”
天使的脸色有点儿发红,拿不准该不该接受恶魔突如其来的表白。
“我们已经结婚了。” 克鲁利阴沉地说,“结了六千多年。”
“我们才没有!” 亚茨拉斐尔看上去又吃惊,又很受冒犯。
只有受到上帝他老人家祝福的结合才能称之为婚姻,婚姻是神圣不可亵渎的。
“祂才没这么说过。” 恶魔冷冰冰地道,“祂只会让亚拉伯罕往东走上几百公里,在荒野里捡个姑娘回来之类的,而且还不告诉他中途有没有加油站。”
“这正是他老人家不可言说计划的一部分。” 亚茨拉斐尔虔诚地说道,他的脸上又出现克鲁利极其讨厌的那种愚蠢笑容,就跟他又花了十六个小时在油管上看猫咪滚线团似的。
“我们没有结婚。也没有什么关系需要告诉其他人的。”
亚茨拉斐尔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和之前一千三百二十七次一样。
无论亚茨拉斐尔,或者克鲁利愿不愿意,祂老人家不可言说的计划的确包括天使们到他们公寓到访的几个星期。
“几个星期?” 克鲁利满心厌恶地问道,表情像是在询问厨房碗柜里的尸体已经死了多久。
加百列以同样的表情斜乜着他,不知怎么的,他的人形总是比克鲁利高出一个头,不管后者怎么变都没用。
米迦勒警惕地打量着克鲁利,自地狱里的那场闹剧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的眼睛里有火焰熊熊燃烧,打算在克鲁利张嘴说话的瞬间就将恶魔烧成灰烬。
克鲁利得意洋洋地朝她吐了吐信子。
“我等不知道。” 乌列尔笑容可掬地说道,“这是——”
“如果我再听见 ‘不可言说的计划’,我就把自己从排污槽里活生生塞下去,再往里面倒圣水。”
“那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加百列说。
亚茨拉斐尔端着摆满茶杯小蛋糕的盘子站在天使和恶魔中间,高高兴兴地左看右看,只有永远不会读空气,却又无可救药地虔信世界和平的好人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把这次聚会视作天堂和地狱有意和好的前兆,亚茨拉斐尔和克鲁利就像踩在国境边上的中转站工作人员,打算建交的外交官们来探头探脑地看上两眼,确保对面的生活还足可令人忍受,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
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香草蛋糕?” 亚茨拉斐尔快活地说。
同样的表情从天使长们和恶魔的脸上一闪而逝,区别只在于克鲁利的白眼幅度要更大一些。
恶魔对于自己的婚姻纪念日有非常清晰的认识。
“是我和你登上方舟那天。”
“我们溜上方舟的那天。” 亚茨拉斐尔纠正道。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七万多对动物和六百多岁的诺亚一家子。
哦,这可不行,亚茨拉斐尔忧心忡忡地说。
然后他就上去了。
克鲁利没来得及拉住天使,他踢踢踏踏,蛮不情愿地跟在亚茨拉斐尔后边,和动物以及全世界仅存的人类一起度过了充满粪便味道的150天,居然没有被天上那位大家伙发现。
洪水退去的早上,主的声音就传了下来:“我与你们这里的活物立成对的永约,我将虹放在云中,这就是我立约的记号。”(创世纪 9:12)
克鲁利湿淋淋地跌入洪水中,在心里骂了一句特别难听特别邪恶的脏话。
“呃,” 六千年后的天使困惑地说,“祂不是那个意思,这指的也不是我们。”
“你可能对祂老人家的契约精神不够了解,祂就是那个意思。” 被一纸调令打下天堂六千年的克鲁斯嘶嘶地说。
“你并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
亚茨拉斐尔的脸皱成了一团,无数个问题在他脑子里争先恐后地想要抢着出来。这事无论如何看起来不大对劲。
“可是,可是——你都没有求婚!”
“啊,对了。” 太阳之君主,上帝之火焰,明圣示现之天使,塔耳塔罗斯之统辖者,救赎之天使,不世出的老好人,天使乌列尔忽然想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深渊恶魔先生。他求婚成功了吗?”
“他会的。” 加百列漠不关心地说,“因为亚茨拉斐尔的脑子只有核桃仁那么大。”
“这也是不可言说计划的一部分?”
“任何事都是不可言说计划的一部分。现在,让我看看克鲁利对这些瑟瑟发抖的芭蕉叶下了什么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