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雷点所以往往很难察觉自己写了什么雷

【盗火线】【德帕】God's Plan 1

好中二。我已经忘记为什么起了这么中二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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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区LAPD重案组第7次内部聆讯。请确认警队编号。”

“J1407.”

“全名?”

“Vincent. J. Hanna.”

“你了解此次聆讯的目的吗,Hanna探长?”

“我猜大家都知道。”

“你是否认识本次涉案人员之一,Neil McCauley?”

“我认识。”

“请描述一下你和Neil McCauley之间的关系。”

“……”

“Hanna探长,请你描述一下和Neil McCauley之间的关系。”

“我们上床。”

如果Vincent知道,未来有这么一天,他得当着五十多个警界同行的面陈述自己和Neil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他多半会把两个人的开头弄得体面一点,又或者不,他可能会把故事改得无比粗俗下流,洛城探长与出狱劫犯男厕隔间激情一夜,让笔录员和聆听席上的警界高层们一同自食尴尬恶果。

“根据1995年档案显示,你在最终逮捕McCauley的专案小组中担任行动负责人。”

他妈的,这就来了,Vincent简直能感觉得到身后那群同行一阵心花怒放的骚动,跟星期六挤在电视机前拿脱口秀节目下爆米花的傻娘们没什么两样。自从Casals得知他和Neil的事情之后,19分局谁都想问这个问题,但谁也不想面对警界著名人形自走雷的死亡咆哮,法庭现场一片安静,空气在无数眼神交错中咕嘟咕嘟地沸腾。

六英尺之外,坐在审讯席的中年法官向他露出一个克制的微笑:

“请详细阐述你和Neil McCauley在过去四个月内的交往活动。”

“全靠洛杉矶卓越非凡的法庭系统。” Vincent自暴自弃,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McCauley只蹲了五年牢就出狱了吗?”


探长Vincent Hanna对这个操蛋的世界已经习惯了,他能午夜狂飙数百英里把银行大盗撵到绝境,却管不着洛杉矶最好的律师事务所、陪审团和狗娘养的法官们把Neil McCauley三十年的刑期一路顺顺当当地减到保外就医。

“你真想知道我怎么搞到假释的?” Neil问。

“操你的,我不想。” Vincent气咻咻地往自己的黑咖啡里猛加糖。这是他们五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位置,简直像一部爱情电影的蹩脚续集,Vincent暗自希望Neil没有注意到,早知道两人这辈子还有见面的机会,他结案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消防检查把这家店封到死。

“——你总是坐在这里?”

操。

时隔多年,Neil又在他对面坐下,隔着一盘煎过了头的炸鱼薯条,除去灰色西装换成了黑夹克,一切几乎还是Vincent记忆中的样子,硬要说不同的话,Neil看上去甚至比入狱前还年轻了几岁,更加瘦削利落,如利刃般闪亮,Vincent和他一打照面就像是回到当晚,他们还是能够一眼看透彼此,Neil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燃着火,而Vincent做了整整五年的梦。

十分钟后,他们在后巷里做了。


“你的意思是,McCauley先找上了你。”

“我能说什么呢?” Vincent在审问席后边粗声粗气地道,“我魅力无边。”

旁听席,Vincent的同事们已经笑到地板上去了。

法官竭力严肃地叹了口气:

“Hanna探长,我必须提醒你,虽然这不是正式法庭,这次聆讯结果仍将对你的职业生涯有重大影响。”

Vincent瞪着他,不可置信地摊开手:“这话你怎么不对我后面那群傻逼说?”

“……Hanna探长,你和McCauley见面的那段时间里,你是否怀疑过对方可能会再次从事非法活动?”

Vincent短促地咳嗽一声,好像刚刚咽下一场大笑似的:

“当然有。”


Vincent头一回从Neil嘴里听到“工作面试”这个字眼时,差点没当场把配枪掏出来。

Neil叹气道:“放松点,这是份正经活。”

“我拿公羊的季后赛起誓你连正经这个词都不会拼。”

(公羊队几个月后止步季后赛首轮,Vincent又报废了一个电视)

“……或许没那么正经。” Neil承认,“但这是合法的。”

当年整个洛杉矶都实况转播过的那场火力对线过后,犯罪大师前半辈子低调做人的全部努力已经毁于一旦。自从Neil出狱,不光是当地犯罪社区群情激动,安保技术界的猎头们也闻风而来。风头正劲的大盗好整以暇地坐在露天阳台上翻阅电子邮件,时不时因为对方过于愚蠢的低价轻蔑地抬抬眉毛。

“让我理理清楚,” Vincent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是说,那群平时连联邦税都不肯交的傻逼请你去试着撬开他们的金库,还打算付给你一大笔钱?”

“我太有名了。我也没办法。”

一贫如洗的LAPD警探站在Malibu沙滩豪宅前骂了一句特别难听特别响亮的脏话。


“等等,停一停,停,往后退一点,你什么时候和McCauley住到了一起?——Hanna探长,请不要在庭上公然翻白眼。”

Vincent收回视线,过了好一会儿(部分警察发誓一连串粗口从Hanna脸上轮番闪过)才回答:“大概一个星期后。”

搬进Neil的房子并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当然了,从和Neil相遇以来,Vincent就没怎么深思熟虑过。当时他刚刚处理完自己的第三次离婚协议,拖着半空的行李箱睡在办公室里,像个可怜兮兮的流浪汉似的蹭着公家的水电与卫生纸,这种情况下,匆匆搬入炮友公寓显然并不会让他更失体面。

这倒不是说,同居意味着他俩的关系翻开了一页新篇章什么的,至少Vincent不这么认为,为了表示他们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界限仍旧存在,他还额外叮嘱Neil不要出现在自己的同事面前。

“先跳过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将会碰面这个问题,” Neil露出疑惑表情,“我让你觉得丢人了吗?”

“你说什么呢?” Vincent严厉地瞪着他,一边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衣物往卧室仅剩的柜子里塞,

“我他妈当然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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